卡修斯转回脸的动作缓慢而沉重,如同蟒蛇昂首。
那双幽暗的绿眸从凌乱的发丝缝隙中死死盯着她,唇角缓缓向上扯开,并非笑意,更像是被强行撕开的裂口。
他伸出舌尖,轻轻舔舐了一下嘴角内侧,品尝着自己的血。
“为了那个贱种……”他的声音轻得可怕,缓慢地刮过空气,“你打我?”
卡希亚的指尖无意识地蜡缩,指甲抠进掌心,她当然不是为了亚诺打他的,而卡修斯也心知肚明。
但他需要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,好让他那些扭曲的欲望得以名正言顺地宣泄,将内心的阴暗和暴戾,彻底释放,撕开一切伪装。
她亲爱的好哥哥一向如此,恶劣又狡猾。
“他把你肏爽了是不是?”他突然笑了起来,那笑声低沉,在胸腔里滚动,带着一种不祥的愉悦。
他绕过书桌,步步逼近,姿态优雅地用手指将那几缕垂落的发丝重新拢回耳后,似乎刚才被打的并不是他。
“嗯?哑巴了?”卡修斯居高临下地俯视她,语气平淡地继续发问,如同在审问一个犯人,“说啊,那个贱种是怎么伺候你的?”
粗鄙、下流、不堪入耳。
他开始说一些她从来没有听他说过的粗话,每一个字都像钝刀一般,一遍遍割过她的耳膜。
他生气了,比之前任何时候都生气。
恐惧瞬间灌进她的血管,让她感到彻骨的寒冷。
她太清楚他的本性了,剥开那层王储的、兄长的、优雅得体的外壳,内里就是一个被绝对权力彻底宠坏的疯子,一个嗜血残暴、毫无底线、以折磨他人为乐的怪物。
他不会因为她是他亲妹妹就放过她,或者说,正是因为她是他的亲妹妹,他更不会放过她。
她得逃,现在、立刻、马上。
他绝对会打回来的,父王的事后惩戒有什么用?
卡修斯从来不顾虑后果,他享受的就是施暴时的那份快意,那种凌驾于他人之上,掌控生死的快感,那种将猎物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变态乐趣。
快跑,快跑啊,再不跑肯定会被他弄个半死。
这个念头在脑海中炸开的瞬间,她已经转身冲向门口。
可刚迈出两步,不知是什么东西砸中了她的腿窝,冲击力让她膝盖一软,瞬间失去平衡,踉跄着栽倒在地毯上。
她急促地喘息着,回头望去,正对上他缓步逼近的身影。
他蹲了下来,午后慵懒的阳光在他身后铸成金色牢笼,将他们困锁其中。他的面容沉在阴影里,只有那双眼睛亮得骇人。
她警惕地盯着他,平复着呼吸,身体悄悄地抠着地毯往门口挪动。
下一秒,皮革包裹的手指突然钳住她的脚踝,像捕兽夹咬住猎物般,精准而狠戾将她拖回。她层层堆迭的裙摆在地毯上翻卷,掀起一片苍白的浪花。
“放开我!滚开!”她尖叫着挣扎,另一只脚拼命的、胡乱地向后蹬踹,鞋跟结结实实地踹向他,在他军服上留下几道徒劳的褶皱。
他不紧不慢地跪在地上,高大的身躯将她完全覆盖,手指沿着她的小腿缓慢爬动,摩挲过肌肤,激起阵阵战栗。
最终,他的手掌狠狠掐住她的大腿,拇指恶意地按进腿根的红痕——那是昨天亚诺留下的。
她挣扎着弓起腰,却被他用膝盖牢牢钉在原地,力气重得她根本无法挣脱。
当他的手扬起时,她本能地闭眼,身体紧绷,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疼痛。
啪!
预想中的巴掌没打在她的脸上,而是重重地落在了她的腿心。
“呃啊——!”
她被这突如其来的、怪异的攻击吓了一跳,下意识地发出一声短促而变调的低喘。这声音冲出喉咙的瞬间,她就后悔了。
卡修斯的眼神变得更加晦暗不明,那双绿眸中闪烁着狩猎者得逞的光芒。
她这种夹杂着恐惧与羞耻的生理反应,显然是取悦了他。她看见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,像是品尝到甜美的战利品。
这一下不疼,但混着某种可耻的酥麻。
“卡修斯你个混蛋!贱人!”她又开始口不择言地咒骂,那些淑女规范和王室礼仪都见鬼去吧,这怪不得她,她再怎么样,都是他们的错。
起初的恐惧此刻膨胀成更强烈的怨恨,她心跳加速,不停地挣扎,“卡修斯你放开我!”
“怎么?”卡修斯轻笑出声,那笑声带着令人不适的黏腻,“这就受不了了?”
“你在亚诺面前……”他的指节漫不经心地蹭过她发抖的腿根,在那敏感到发抖的腿心处画着圈,“不就是这样张开腿的?”
这种赤裸裸的羞辱与带有强烈暗示性的触碰,让她感到自己的尊严正被一寸寸剥离,烙上了一个个看不见的烙印。
卡希亚刚想要反驳,就被他突然掐住下巴,强迫她直视自己。
那双绿眸中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情绪,翻涌的并非情欲,而是更危险的,权力被僭越后的暴怒,势必要将她生吞活剥,碾压成碎片。